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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9章 照顧病患就要有照顧病患的樣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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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晚上,在抓住了所有毒販後,救援的直升機也到了。

為了盡快給司君牧救治,龍梟九帶著他和阮糖去了國內最近的一家大醫院。

也就是現在的這家。

經過醫生的診療,他體內的藥性被解除了,傷口也被包紮好。

可關於他被註射的毒品,醫生卻沒有辦法。

至此,司君牧一直昏迷。

現在龍梟九還在外面跟那邊視頻講述關於這次事件的發展始末,而阮糖便待在這,等著司君牧醒來。

“你現在感覺怎麽樣?”

阮糖起身看著臉色蒼白的司君牧,關切的問了一句。

就在剛剛她清楚的看見,司君牧發現自己在這裏時,眉眼間透著一股欣喜,但很快就轉成了憂慮。

此刻,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阮糖的問題,而是撇過了眸子。

“是你發現我的?”

阮糖聞聲,抿了下唇,“嗯,”

果然,但她回答之後,司君牧的臉色就更難看了。

“你……”

沒給他說完的機會,阮糖拍了下他的肩頭。

“行啊你!中了那麽多刀,居然還幹掉了幾個小嘍啰,不愧是殺手之王啊!”

聞聲,司君牧蹙緊了眉頭,一臉疑惑。

“你只看見這些?”

“嗯啊!”阮糖理所當然,又坐回了椅子裏。

“你可不知道,你穿的衣服全被泡在血裏了,我都以為你撐不過來了呢。”

從阮糖的話裏,司君牧並沒有聽出什麽異樣,這才松了口氣。

那天他的意識模糊,到最後究竟發生了什麽,他自己也不知道了。

只知道,只要裘貢沒被抓到,他那天是絕對逃不掉了。

不過現在身體除了傷痛,並沒有其它不適,他也就沒再懷疑阮糖的話。

很快醫生就進來了,給他做了全面的檢查。

確認沒什麽問題後,又交待阮糖有些註意事項,便回了工作崗位。

看著醫生走了,阮糖這才又說道:“醫生說的註意事項,你都記住了?”

盡管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孩陪在身邊,可司君牧的情緒似乎還是不好。

現在聽她說到這事,他卻突然笑了。

“小糖糖,你說要是龍梟九知道你這麽關心我,會不會又酸了?”

盡管很了解他什麽都不在意的性子,但現在見他情緒轉變這麽快,阮糖還是有些意外。

“你是傷口又不疼了吧!”

司君牧舔了下嘴唇,然後“嘶”了一口。

“行了,照顧病患就要有照顧病患的樣子,給我扒個香蕉。”

阮糖覷了他一眼,很清楚他是不想提關於毒品的事。

即便很清楚,以他的性格,是可以將毒戒掉,但也少不得要受罪。

尤其是他現在還一身的傷。

阮糖扯下一只香蕉,直接丟到他身邊。

“以後有什麽打算?”

司君牧半撐著身體,漫不經心的吃著香蕉。

“先把你從龍梟九身邊搶過來。”

司君牧說這話時臉上帶著笑,可他自己心裏清楚,這是他最想做的事。

但他不能,因為他知道,成功幾率太低。

而且一旦失敗,朋友也別想做了。

他嬉皮笑臉的掩飾,成功的讓阮糖沒好氣的覷了他一眼。

“行了,不跟你開玩笑了。要我說,你還是去找司大叔吧!”

當初司君牧離開江城前,去私房菜館吃了頓霸王餐。

後來阮糖就從洛毓姝發的消息裏聽說,司大叔那晚看見他了。

只是在司大叔眼中,他的孩子可能早就不在人世,所以當時即便看到司君牧心裏很激動,卻並沒有上前和他說話。

哪怕眼睜睜看著他逃單,沒給錢,也沒叫人去追。

想來,司大叔還是很想念他的。

當然,阮糖這只是建議,至於司君牧要怎麽選擇,那是他的事情。

聞聲,司君牧吃香蕉的動作一頓。

盡管早就已經知道司翊承就是自己的父親,可司君牧卻並沒有想過回去找他。

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,習慣了無拘無束,隨心所欲。

一下子多了一個父親在身邊,他會不知所措,不知道怎麽處理親情。

再一個,司翊承是從商的,高學歷,高能力。

可他盡管熟知幾國語言,卻並沒有學歷,對經商也沒興趣。

尤其是,司翊承算是名人,要是突然多了一個曾經殺人放火的兒子,估計對他的影響也不好。

這些都是他不去認親的原因。

可現在聽了阮糖的建議,他有些動搖了。

不是他想,而是如果她希望,那他就去。

甚至一剎那間,他想著自己真的有身份了,是不是離她就更近一些了呢?

回過神,他自嘲的笑了笑,隨即看向眸光深深的看向阮糖。

“你希望我回去找他嗎?”

阮糖其實並沒有想那麽多,許是她自己很想念家人,就想著親人就應該在一起。

不過聽司君牧這麽一問,她覺得自己多話了。

她不該將自己的想法,建議給司君牧。

畢竟他是成年人了,有權利選擇自己想過的生活。

她剛要說,自己就是隨口一提,卻聽司君牧回道:“好,我回去找他。”

只要是你的話,我都願意聽。

這一來,阮糖到不知該怎麽反應了。

剛好這時,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。

看見進來的是龍梟九,司君牧有些訕訕的。

阮糖迎上前問道:“事情都解決了?”

龍梟九“嗯”的一聲,隨即看向床上的司君牧。

“你自由了。”

聽見這話,司君牧有些驚訝的看向龍梟九。

龍梟九沒有過多解釋,他相信司君牧能明白。

這次收獲巨大,繳獲的東西交了上去,準備集中銷毀。

如果不是司君牧提前將定位了發了過來,成功抓住了這些罪大惡極的人,那後果就很難想象了。

聽到這個結果,阮糖也很欣慰。

而病床上的司君牧在短暫的驚詫之後,又很快恢覆了平靜。

龍梟九看著他並不在意的臉,眸子深了幾許。

那天將他救出來的時候,他就有些疑惑。

但既然阮糖不說,他也就沒再問。

可現在一想,這其中定是發生過什麽。

眼見司君牧並不想說話,龍梟九也沒久留。

“已經給你安排了護工,我們就先走了。”

聞聲,司君牧眸光暗了幾許,但還是揚起了笑臉。

“要走趕緊走,我才不想吃你們的狗糧。”

電梯裏,靜謐的有些過分。

感覺到龍梟九的情緒不對,阮糖將手伸進了他的大手裏。

“怎麽了,出什麽事了嗎?”

龍梟九一開始還不知道該怎麽說,可聽到她問了,這才道:“我接到沐白的電話了。”

一聽是秦沐白的電話,阮糖就蹙了眉。

難道這家夥有了愛情的滋潤,還想找茬磨人嗎?

不過沒等她說話,就聽龍梟九繼續道:“他說懷疑當年的車禍有問題。”

那場車禍是兩家人的痛,現在被提出有疑點,也難怪龍梟九會神情嚴肅。

畢竟,普通車禍,他們可以依靠時間來慢慢緩解心中的傷痛。

可若不是意外車禍,是有人蓄謀,那……

可不管怎麽樣,既然已經有了疑點,那就要查清楚。

龍梟九已經做了安排,出了醫院,他們就直奔機場。

兩個小時後,他們降落在京都。

沒想到的是,這次來接機的竟然是秦沐白和徐暖冬。

別說了阮糖了,就是龍梟九也覺得意外。

不過秦沐白卻睨了他們一眼,催促了一句。

“先上車再說。”

加長版的轎車裏,四個人在後座還是很寬敞。

看著對面的秦沐白,阮糖隨口問了一句。

“你的那個助理還沒有回來?”

阮糖說的就是一直和秦沐白形影不離的木森。

聞聲,秦沐白就擰了下眉頭,然後說道:“這個木森的身份有些不對。”

聽完,阮糖和龍梟九相視一眼,“你察覺到什麽了?”

秦沐白看向窗外,“我查到木森之前是孤兒院長大的,那個時候我媽媽經常去孤兒院做義工,對他很是照應。”

他的媽媽和龍梟九的媽媽是雙胞胎,名叫顏臻。

而龍梟九的媽媽叫顏沁。

顏沁結婚早,生下七個女兒後,已經三十好幾歲了,而那個時候,一直致力於慈善事業的顏臻才結婚。

後來,兩人又一起懷孕,於次年先後生產。

生了孩子的顏臻就一心在家相夫教子,時常和姐姐顏沁在一起。

孤兒院也就去的少了。

但每年她依舊會給孤兒院捐錢捐物。

阮糖有些不明白,這跟車禍有什麽直接的關系嗎?

“你懷疑木森?”

提到這事,秦沐白就眉頭一皺。

那畢竟是他最相信的人,這些年如果沒有他的陪伴,他也不會順利將秦氏發展起來。

“我不知道,但他一定知道一些東西。”

阮糖還是有疑問,“你是什麽時候覺察到不對勁的?”

聞聲,秦沐白喉間動了動,卻沒有說話。

旁邊的徐暖冬看了他一眼,這才說道:“他對於當年的事一直難以放下,所以依舊派人在暗中調查。”

“這件事表面看起來就是意外,可最近沐白發現,當初肇事渣土車的司機也是孤兒院長大的,而且和木森很熟。”

關於那個渣土車司機,阮糖聽龍梟九提過。

車禍發生後,他是曾經打算逃逸的,但後來又去自首了。

按照法律,除了賠償外,他還會被判十年左右的勞教。

可在秦家的暗中操作下,他被判了十八年!

也就是說今年,他就已經出獄了。

“那他人現在在哪?”

聞聲,徐暖冬皺了皺眉,“他已經死了,出獄三天後就被發現死在橋洞下,而且死狀很慘,四肢全部斷裂,眼睛也挖,舌頭也被割掉了。”

這話讓龍梟九和阮糖均是一怔。

按說這個渣土車司機,是沒有什麽仇家的,要有也就是龍家和秦家。

可以這兩家的勢力,要想弄死他,十八年前就動手了,根本不會等到現在。

所以說他的死是很蹊蹺的。

究竟是什麽人,這麽恨他,用了這麽殘忍的手段?

“木森現在在哪?”

阮糖問完,徐暖冬就立刻回道:“他已經出差回來,如果不出意外,他現在應該在公司了。”

說著,徐暖冬又補充了一句。

“他出差的地方,正是渣土車司機被害的城市。”

按照一般人的思維,也一定會認為木森和那個人的死有關。

可現在都要講究證據,不能光靠猜。

此刻秦沐白沈默著,似乎有什麽心事。

不過他要是不願意說,別人就是再問也沒什麽結果。

一行人沒有回家,直接去了秦沐白的公司。

正如徐暖冬所料,此刻木森已經在工作了。

看見秦沐白回來,他立刻起身頷首,不過再看見旁邊的龍梟九和阮糖後,眸光又冷了幾許。

“龍先生,阮小姐。”

面對他的稱呼,龍梟九只是點頭,算是回應了。

阮糖則是故意一直盯著他看。

許是她看的時間有些久,讓木森有些不太自在,這才蹙眉,“阮小姐這樣看著別人,會不會不太禮貌?”

見他不爽了,阮糖一點也不在意。

“木特助,我看你好像蠻開心的樣子,是遇到什麽好事,或者達成了某些願望了嗎?”

聞聲,木森皺了皺眉,聲音冷淡。

“我這次出差已經將合作談下來了,這難道不該開心嗎?”

阮糖“哦”了一句,“這樣啊!我還以為是掃清了什麽障礙呢。”

這一說,在場的另外三人均是一楞,而木森這是徹底冷了臉。

“阮小姐,不要因為有龍先生在,你說話就沒譜沒邊,還含沙射影。”

其實阮糖也就是隨口說說,看看能不能詐出的什麽來。

現在看他這反應,多半真有不可告人的事。

見他怒了,阮糖倒是一點沒在意,“木特助急什麽,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。”

可木森卻不依不饒,“什麽話都可以隨便亂說……”

“木特助!”

這回沒等他說完,龍梟九已然出聲。

木森一怔,立刻看向了一直護著自己的秦沐白,卻見他像是沒聽見一般。

龍梟九沒去管他眸間含義,直接到:“木特助,不管我在不在,你似乎都不該這麽說話吧!”

木森見秦沐白沒想之前那樣處處維護自己,本就有些不快,此刻更是不願意服軟。

“龍先生,這明明就是阮小姐惡意挑釁,難道你沒看出來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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